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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大教授王青松:随妻隐居深山,10年花光350万,出山攒钱再隐居

来源:腾讯网    发布时间:2022-03-20 15:07:05

王青松

1994年,北京与河北交界的小山村里来了一对文质彬彬的青年夫妻,他们想要在这里定居。

村民们好奇地打听他们来到这里的原因,毕竟这里只有年轻人走出去,很少有人会回来。

他们解释道,自己是因为受不了城里的污染。

这让村里人更好奇了,怎么会有人洁癖到这种程度?

一问之下,村民们发现这两个人竟然是北大的教师,这就更让人不解了。他们就是选择隐居的王青松和张梅夫妻。

少年学霸

1957年,王青松出生在河南洛阳新安县一个普通的农村家庭。

他从小聪明过人,在学校成绩突出,名列前茅。高中毕业后,王青松到了当地的信阳地委机要局工作。

当时机要局为了训练干部的记忆能力,要求他们把500个电话号码与人名一一对号入座,一段不加标点的古汉语看一遍后可以达到背诵的程度。

在这种训练下,王青松的记忆里得到了开发,当时单位的同事称他可以“过目不忘”。

几年后,高考恢复。王青松并不甘心在小县城朝九晚五过一辈子,所以1979年,他参加了高考。

由于在机要局接受过训练,高考对于王青松来说难度并不高,他犹豫的是要报考北大的国政系还是法律系。

当时机要局的同事听了他的困惑说道:“你看是检察院上我们这儿汇报工作,还是我们到他们那儿汇报工作?”

听了这话,王青松恍然大悟,报考了国政系。

1979年,22岁的王青松以洛阳市文科状元的身份考上了北京大学,成为北大79级国政系的学生。

在班级79级国政系里,年纪较长、有过工作经历的王青松是名副其实的老大哥。

当时班级里,16岁的唐师曾在《我钻进了金字塔》中调侃:

“他举手投足透着重权在握的稳重,自然更让我们敬重,乃至晚上我睡觉翻身都轻手轻脚心怀敬畏。”

唐师曾

1983年,王青松大学毕业,这时候他发现法律系的毕业生在就业市场上更加抢手,所以他报考了北大的法律系研究生。

研究生毕业后,王青松没有找到理想的工作,于是留在北大任教。

时间来到1985年,全国忽然兴起一股气功热。这给了王青松一次发财的机会。

王青松的河南老家离白马寺不远,他从小在寺中学过一些武术。

长大后,他又热衷老庄之说,所以对于养生颇有一番见解。

借着“气功热”的机会,王青松将武术知识和养生理论相结合,在学校开办了养生课程。很快,他就成了北大有名的“气功大师”。

借着当时的热度,王青松在校外开办了“气功班”,每名学员收取10元钱。

虽然学费不高,但是学生非常多,王青松在开办培训班的过程中赚取了数百万元,这在当时是一笔巨款。

他对北大的同学评论道:“这是一次非常成功的投机。”

王青松在培训班中收获的不仅有金钱,还有爱情。

他的“气功班”在当时的北京高校中非常有名,每次开讲都有很多学生去看热闹,刚从北京外国语学习毕业的张梅就是其中一个。

当时王青松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张梅,他对她的第一印象就是“气质好”。

后来,两人经朋友介绍,逐渐熟识,很快便坠入爱河,结为连理。

张梅

归隐田园

人生就是起起落落,在最高峰的时候往往就要开始走下坡路,王青松也不例外。

1990年,风靡全国的气功热消退,王青松在北京红极一时的气功养生班也逐渐无人问津。

既然培训班的状况不好,王青松索性专心学业。

他因为研究养生,对哲学产生了兴趣,所以报考了北大哲学系汤一介先生的博士生。

汤一介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单科和总分都独占鳌头的情况下,在面试时落榜了。

第二年,王青松报考了北大法律系的博士生,然而又没有被录取。

一连几重打击让王青松心灰意冷,他决定学习古人隐居田园。

王青松的岳父在北京与河北交界处的村庄有一所小房子,1994年,王青松和妻子一起搬到了那里。

村庄距离北大校区距离很远,王青松和妻子张梅每天上班不得不花费5个小时在通勤上。

起初,王青松并没有想彻底避世,只是想改换一下心情,首先提出辞职的反而是张梅。

张梅毕业后同样到了北大任教,可是在职称评选中,她连续5年都没有评上讲师。

而且当时计算机逐渐普及,北大要求老师学习电脑,张梅一向对机器反感,这件事也让她不满。再加上每天5个小时的通勤时间,更加让她难以忍受。

在几件事的叠加下,张梅最终在1998年从北大辞职,彻底回归田园。

没有了妻子的陪伴,王青松很快也对长时间的通勤感到厌倦,于是2年之后,王青松也辞去了教职。

双双辞职后,两个人在村子里过起了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悠闲生活。

可是他们处在人群当中,很难避免被别人议论。

尤其是两个高级知识分子,放着好好的大学老师不当,跑到村里务农,这更让村民无法理解。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王青松夫妇不耐烦这种议论,他们决定向大山更深处搬去。

有一天,王青松放羊的时候来到一片山沟,望着杳无人烟的深山,他觉得那里就是为他们夫妻二人准备的。

王青松拿出20万元,租下了2500亩山林50年的使用期,从此过上了与世隔绝的生活。

王青松夫妇的隐居和梭罗在瓦尔登湖过的生活不一样,梭罗会经常出门访友,但是王青松夫妇却追求与外界斩断一切联系。

张梅在北大教书的时候,认识过一个关系很亲密的女学生。

当张梅离校时,她还为张梅折了用来祈福的千纸鹤,可是张梅在隐居后却与她断绝了联系,她说:“这些关系都要切断。”

不仅如此,他们与父母也很少联系,甚至拒绝父母进山看望。

张梅的父母对于他们的决定非常不理解,甚至觉得丢人,当有人问起张梅的去向时,她的父母往往回答:“出国了。”

在隐居期间,王青松和张梅奉行着自给自足的原则,喝山泉水,吃自己种植的食物。

不用洗衣粉、肥皂、牙膏,用自制的皂荚粉和草木灰,除了食盐外从不买东西,连筷子都是用高粱杆自己做的。

山间没有通电,王青松也不使用电器,唯一一个电器就是收音机。

他们在距离北京100公里的山村里,过上了陶渊明式的归园田居生活。

在隐居的过程中,王青松夫妇开始越来越排斥现代文明,开始表现出对外界的极端排斥。

他们拒绝一切访客进入家门,理由是“污染太严重,味道三天散不掉”。

因为租了2500亩地,劳动量太大,不得不雇佣工人,但是王青松却觉得工人给他们带来了污染。

他给进山的工人进行了详细的规定:不能睡在山里、不能抽烟、吃过的东西要带走。

尽管如此,他依然觉得外来人员是污染源,王青松说:

“工人第一年在里面工作是带入污染的,应该给我钱。前3年我们互不相欠,我应该3年后再给他们工钱。”

此外,王青松夫妇还排斥现代文明的成果。

他们耕种土地不用农药化肥,运送物资进出大山时不用汽车而用人力挑进挑出,王青松自述:

“10年来差不多挑了5000担。”他甚至比普通工人挑担子挑得更加熟练,“工人挑完全程是35~40分钟,我的纪录是27分钟。”

王青松觉得这样的生活才是无污染的,他和妻子张梅在繁重的劳动中感受到了幸福快乐,他说:“劳动丰收的喜悦、内心的释然,不足为外人道也。”

迎接新生命

王青松和妻子在山上种田之余还种了果树,养了二十头牛,一百多只羊,享受着田园牧歌式的生活。

在平淡幸福的日子中,不久,他们就迎来了新的生命。

2004年,张梅怀孕。在怀孕后,张梅仍旧把对污染的担忧置于对健康之上。

首先,她不允许工人对这件事进行议论,“因为议论多了会污染孩子”。

张梅与孩子

其次,她不想到医院去生产,也拒绝去医院检查,因为她觉得医院的病毒太多,会污染孩子。

于是张梅提议,由丈夫来为她接生。王青松只好自学接生技术,在两个新手父母的手忙脚乱中,儿子王小宇有惊无险地来到了这个世界。

王小宇出生在大山里,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从小他就在山林里奔跑,和小动物作伴。常常是父母在一边劳作,他在一旁和泥玩耍。

长大一点后,王小宇在家里负责放羊,给上百只羊都起了名字,而他自封为“山羊司令”。他认为自己“跑得像风一样,跟羊一样快!”

一次,王青松在东边放牛,王小宇在西边放羊。晚上王青松回家时,家里不见王小宇的踪影,张梅问道:“宇儿呢?”

当时已经晚上8:00了,外面一片漆黑。听到妻子的问话,王青松转身飞奔向茫茫深山。

最后,王青松在一个山顶上找到了王小宇,他和一百多只羊在一起,正在凝望着远处的世界。

王青松舒了一口气,问儿子:“你害怕吗?”

王小宇回答:“不害怕,我是大山的儿子。”

在与大自然为友的成长过程中,王小宇的体质在同龄人中格外突出。

而曾为教师的王青松夫妇,也没有放松对儿子知识方面的教导。王青松夫妻从小为儿子启蒙,教他诗词歌赋、天文地理。

2011年,王小宇7岁了,张梅开始按照小学一年级的课程进度给王小宇进行教学,每天上三节课,语文、数学、英语。

张梅自豪地说:“王小宇单位时间内的学习效率,可达城里学校儿童的1~3倍。”

王小宇上午学习,下午放羊,过着半耕半读的生活。

王青松觉得这样的生活愉快又令人满足,他认为:“世界上没有比面朝黄土背朝天更洒脱、更优美的境界了。”

回归田园生活是王青松夫妇在见识过外面世界后的选择,可是王小宇却从来没有选择的权利,他向往着外面的未知世界。

在忘记回家,和山羊待在一起的那个深夜,在一片黑暗中,王小宇久久凝望着的是山外面的灯光与霓虹。

他从来没有接触过现在小朋友习以为常的电视、手机、电脑,王小宇唯一拥有的电器是家里仅有的收音机。

看着儿子每次因为外人到来而兴奋的面孔,王青松觉得应该把选择的权利还给儿子,他决定出山回归社会。

重新出山

王青松回归社会的入口,是小他6岁的北大79级国政系同学唐师曾。唐师曾是著名记者,在对王青松进行采访后。

2011年,唐诗曾发表了《北大博士夫妇退隐深山二十年牧耕读书自己接生》,这一故事引起了很多网友的关注。

王青松对老同学表示:“我们用10年践行斯巴达克式的人生实验。”

他也坦言,回归社会也有经济上的原因。

十年的隐居生活,王青松夫妇花费了大约350万元,来源包括王青松自己的积蓄、张梅讲GRE,编教材的收入以及亲戚朋友的资助。

这个数额很令人惊讶,隐居十年,平均一年花费35万,这种开销已经远超正常家庭水平。

对此王青松解释道,虽然他们过着自给自足的生活,但是由于山间需要干的活很多,所以他们每年都需要雇佣10名左右的工人,钱大部分都花在这上面。

在昔日同学的帮助下,王小宇顺利进入小学读书,如今已读高中,王青松也开始利用互联网销售自家出产的农产品。他还想要写本书,并放言是冲着诺贝尔奖去的。

但是王青松表示:“回归社会3年应该够了。”

谈到未来的打算,两夫妻表示:“隐居是我们发自内心地追求,万事俱备后,还是会回到山林之中,至于小宇,我们会尊重孩子自己的想法,不会过多干涉。”

纵观王青松的经历,可能很多人认为是因为他当年做培训班失败,两次考博士不成,才让他消极避世,在人生的低谷失望选择隐居。

王青松也曾经这样问自己:“如果读了北大的博士,会不会后来的路就不同了?”但是妻子张梅却回答:“你内心里总会走到这一步的。”

如果以结果来评判,王青松花光积蓄,被迫出山的情况看起来确实有点狼狈。

但是从另一个角度看,他的确是跳出了社会评价体系,在山中获得了十年的平静生活。

这十年的光阴对他而言到底值不值得,外人无从知晓,只有他自己知道。

苏轼曾经这样评价陶渊明:“欲仕则仕,不以求之为嫌;欲隐则隐,不以去之为高。饥则扣门而乞食;饱则鸡黍以迎客。古今贤之,贵其真也。”

有人把王青松与陶渊明作比,现在看来,陶渊明的文学成就是王青松拍马莫及的。但是他愿意坦言自己缺钱的窘状,的确有几分陶公的真诚。

无论是陶渊明还是王青松,他们都让我们看到了在忙碌人生里的另一种可能,大概普通人不会有这种勇气和资本能够甩手隐居。

但是他们的选择让我们明白,人生也可以并不这么焦虑,还有人在这样潇洒地活着。

参考资料

[1]《中外文摘》,2012年第12期,《隐士王青松》

[2]《家庭之友》,2011第07期,《退隐深山十几年,北大教师一家过得好吗?》

[3]《黄金时代》,2011第05期,《隐者王青松:斯巴达克式的人生实验》

[4]《华西都市报》,2011年04月17日,《北大教师夫妇隐居深山十几年,寻桃花源生活》

关键词: 自给自足 斯巴达克 汇报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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