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许洁 见习记者 张安
二次交表一个多月后，2月28日早间，瑞尔集团正式通过港交所聆讯。此前其曾于2021年7月首次交表，但因招股书到期失效，首次冲刺上市失败。招股书显示，截至目前，瑞尔集团业绩亏损仍在扩大。
值得关注的是，此次通过聆讯对于瑞尔医疗而言，不仅在上市进程上更进一步，更有可能缓解其背负的对赌压力。
高薪养医
销售成本高企
从业绩表现来看，近年来瑞尔集团的营收逐步增长，但其一直不能实现盈利，且亏损还在持续扩大。
招股书显示，2019财年、2020财年、2021财年以及截至2021年9月30日止的6个月，瑞尔集团收入分别为约10.8亿元、11亿元、15.15亿元及8.41亿元。不过上述报告期内，瑞尔集团持续亏损，亏损金额分别为约3.04亿元、3.26亿元、5.98亿元及4.64亿元。
从招股书数据来看，亏损的一部分原因在于销售成本一直居高不下。2019财年、2020财年、2021财年以及截至2021年9月30日止的6个月，瑞尔集团的销售成本分别为9.17亿元、9.88亿元、11.51亿元以及6.54亿元，占总收入的比例分别为84.8%、89.9%、75.9%以及77.7%。
从明细来看，主要原因在于雇员福利开支占比较高。2019财年、2020财年、2021财年以及截至2021年9月30日止的6个月，员工开支占比始终保持在50%以上，分别为4.63亿元、5.02亿元、5.85亿元以及3.53亿元。
对此，某三甲医院医生对《证券日报》记者表示，牙医具有较强的独立性，一般的口腔治疗只需要一名医生及一台设备就足够。一名牙医只需要一个小门面就可以撑起一家小型口腔诊所，医生对机构的依赖度并不是特别高。这种情况下，企业招揽医生的最有效手段就是高薪。瑞尔集团也在招股书中明确表示，由于牙医的短缺，公司已经并预计将继续为其提供更有竞争力的报酬。
另一方面，招股书显示，2019财年、2020财年、2021财年，瑞尔集团的毛利分别为人民币1.64亿元、1.1亿元及3.64亿元，毛利率分别为15.2%、10.1%及24.1%。
通过聆讯
对赌压力大减？
公开资料显示，瑞尔集团定位口腔医疗领域，旗下拥有定位高端口腔医疗服务的瑞尔齿科和定位大众口腔医疗服务的瑞泰口腔。公司历史最早可追溯到1999年在北京创立的第一家口腔诊所。
根据招股书数据显示，在过往的10年中，公司服务患者约740万人次。根据弗若斯特沙利文数据显示，从2020年的总收入统计来看，其占高端民营口腔医疗服务市场份额的24.1%，是该领域最大的服务提供商。截至2021年9月30日，瑞尔齿科在一线城市运营51家口腔诊所，而瑞泰口腔在一线及核心二线城市运营7家口腔医院及53家口腔诊所。
值得关注的是，2019财年、2020财年及2021财年，瑞尔集团总资产分别为18.76亿元、19.03亿元、23.51亿元。负债方面，2019财年、2020财年及2021财年，公司的净流动负债分别为1.53亿元、27亿元及31亿元；总负债分别为35.12亿元、39.31亿元、48.07亿元，简单来看，总负债已经高于总资产。
流动负债的大规模增加背后，或与瑞尔集团早前的业绩对赌有关。
在瑞尔集团的发展历程中，曾通过发行可转换可赎回优先股完成多轮融资，也借此引入众多明星资本的支持。其中包括启明创投、凯鹏华盈、高盛集团、普思资本、高瓴资本、淡马锡等多家机构。
但众多资本支持，也是有代价的。招股书显示，根据截至2020年3月31日生效的股东协议，如果公司于2020年12月31日前没有合格的首次公开发售，优先股的任何股东可通过书面通知要求公司赎回。由于这些优先股有被赎回风险，故一直列入公司的负债之中。但截至2020年12月31日，瑞尔集团并未完成上市。
为此，瑞尔集团一边积极谋求上市，一边同股东签署文件延后赎回日期。根据公告显示，瑞尔集团分别于2021年1月29日及2021年8月12日与股东签署文件，将赎回日期延后，最新的延后赎回日期为2023年12月31日。
而此次，瑞尔集团通过港交所聆讯，上市进程向前又迈出一步。若其后续完成上市，相关优先股的赎回压力或许就不存在了。
（编辑 孙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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